文|吴忆南

编辑|江育奇

马云曾经开玩笑说，王是他见过的“最懒的CEO”。

“他每天11点起床，起床后喝茶，然后再吃一顿饭。逛逛公司，回来小睡一会儿，喝杯茶，醒来后聊聊天。聊天后，准备晚餐，晚餐后再开一个派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首席执行官？”马云笑着说，王跟他谈过很多次投资华谊兄弟的事，但马云说，“我没有兴趣投票给那些不能投票给华谊兄弟的人。”

王知道马云在开玩笑。在2018年的一次采访中，他回应道:“早上不经常去上班是我的习惯。作为公司董事长，如果有日常工作，老板可能会有一些问题。如果没有工作，(我)我的大部分业余时间是抽雪茄和画画。”

然而，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逃脱“真香法则”。

阿里影业在2019年借入华谊7亿元后，与腾讯、复兴豫园、郭子京达一起参与了上周华谊22.9亿元的固定增资——事实上，马云本人是华谊上市的发起人，截至2019年底，他仍是公司的前五大股东；2019年，王回到公司的“绿灯委员会”，宣布他将参与所有电影项目从孵化到发布和登陆的全过程，并拥有否决权。

在所有这些“异常”的背后，是华谊的“生存的关键秋天”。在连续两年亏损后，华谊上周发布了最新财务报告。2019年，公司亏损40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去年同期亏损11亿元，同比下降262%。2020年第一季度，返还给母亲的净利润为-1.4亿元，而去年同期为-9393万元，亏损有所增加。

华谊兄弟2019年财务报告截图

大量现金的流入可以帮助华谊缓解资本和债务危机。这位大亨可以通过增加英镑和扩大渠道来增加盈利的可能性。然而，在毒药的眼里，这种增长背后最重要的是向外界发出一个重要的信号:华谊兄弟还在。在公司乃至中国电影最艰难的时期，华谊在过去20年积累的人脉，以及作为最老的上市电影公司的产业和投资价值，给了它反击的资本。

果然，4月29日，当丁增的消息发布时，华谊的股票涨停。另一方面，华谊集团现任副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和王的弟弟也心情不错，在朋友圈子里很活跃。他表扬了华谊，并给华谊留下了许多祝贺和鼓励的话。

然而，如果你想真正摆脱困境，短期内股价反弹是远远不够的。作为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民营电影公司之一，华谊兄弟在过去几年的电影业务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了。“去电影化”最初是为了丰富盈利模式，但出人意料的是，它几乎失去了它的地位。资本可以在逆境中为公司开辟道路，但如果你想站稳脚跟并重获发言权，你必须依靠自己，做好主业。

华谊没有回避当前的困难。王在今年的几次采访中也提到了公司的问题以及他对未来的期望和信心。

在接受财新网采访时，他说:“在疫情期间，我考虑了三个问题。一是如何做好公司未来的主营业务。人才怎么能留下来？我如何找到钱？这是我的主要工作。”但这三个问题背后，也是华谊的突破口。

主要业务:电影中的“分离”日

“没有电影我还能做什么？我想一辈子做一份中国迅达列表。”

在接受财新网专访时，王再次提到了自己的电影梦。在华谊上市前夕，他还这样描述了公司的未来蓝图:“人们都梦想过上更有趣的生活。感觉他们好像处于压力之下，但与此同时，他们觉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我认为华谊兄弟未来的目标是美国的迪斯尼或时代华纳公司。"

但事实上，与逐渐从街头电影放映行业中脱颖而出的四兄弟杰克·华纳不同，同样在四兄弟家中长大的国王和国王与这部电影的关系有些暧昧。这对兄弟开始了他们的广告生涯，1998年，朋友们把他们介绍给了英达拍摄的情景喜剧《心理诊所》。随后，他们在开机宴会上偶然遇见了英达的老朋友冯小刚。

我从没想到这个渴望融入王晓和王晓所在的政府大院的“胡同孩子”将来会成为华谊的筑路工人:1999年底，华谊的冯小刚的作品《无尽》发行了。这部电影最终取得了3500万元的票房，成为2000年国内最高的电影。那年全国总票房只有8.6亿元，这部电影的票房只占4%。

这是王兄弟在电影中挖出的第一桶金。尝到甜头后，他们把冯小刚的“核武器”签入华谊，成为中国第一批吃螃蟹的人。2002年前后，国家广电总局先后颁布《电影管理条例》等，鼓励民间资本投资影视制作、放映、演艺等文化产业。华谊开始增加对电影和代理业务的投资。

自《无尽》以来，华谊和冯小刚共合作了18部电影(包括未发行的《手机2》)。在2010年之前，双方合作的每部电影的票房都没有跌出年度前三名，包括年度前三名。

此外，华谊还与陆川、李渔、周星驰、徐克等著名导演进行了深入合作。在2002008年，当该公司的电影表现最辉煌的时候，华谊公司列出了它的招股说明书，其中显示华谊公司获得了大约六分之一的票房收入的前十名的国内电影。

“无尽”剧照

那些年，华谊在电影界的远见卓识体现在与陈、的合作上。

2006年，陈加盟华谊，担任该片的首席制片人。他非常重视制片人的角色，这是大陆电影史上的创举。正是在陈的帮助下，高质量的电影如《风》、《唐山大地震》和《迪的帝国》应运而生。

陈在华谊的七年时间里，他参与的电影票房收入约为35亿元。与擅长资本运作的王兄弟和更注重创新的冯小刚相比，很多人认为，华谊只有有了陈的存在，才能长期保持稳定的产量和质量。冯小刚表示，大陆电影真正的监管体系始于陈，这一创举在中国电影史上非常值得肯定和重视。

“如果你想写中国电影近十年的发展史，华谊兄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名字。我为自己和我的公司感到非常自豪。”2008年，王接受搜狐娱乐采访。当被问及他在中国娱乐业扮演什么角色时，王自豪地说。“我的要求不高。这足以让华谊兄弟在中国娱乐业的大发展中站稳脚跟。”

但“留住自己”并不容易。

早在2009年，王中磊和内部高管就提到了“去电影化”，并表示“华谊不能只拍电影”。2014年，华谊兄弟正式推出去电影化战略，重点关注三大领域:电影娱乐、现场娱乐和网络娱乐。这一策略的初衷是丰富利润结构，但令华谊担心的是，这一说法会被许多人解读为“华谊不想要电影”。

华谊兄弟的真正娱乐——电影城

然而，外界不应因为“想得太多”而受到指责。自“去电影化”概念提出以来，华谊不断加大对现实生活娱乐等业务的投资。然而，在内地电影界，它已逐渐开始失去声音。根据年报，2012019年、2014年、2016年和2019年三年，华谊影视娱乐公司营业收入同比分别下降38.37%、9.56%和42.93%。

2015年，公司参与投资、制作、发行了一批热卖电影《田甜雄师》、《驯龙记》、《六先生》，总票房约43亿元，成为当年最佳民营企业之一。然而，到2016年，华谊全年总票房仅为15亿元，票房排名从去年的第7位降至第24位。

去年，华谊的票房收入超过1亿的电影只有《只有云知道》、《云南虫谷》和《小愿望》。票房表现也徘徊在1亿到3亿之间，没有产生太多的爆炸。

由于电影业务的失语，华谊自2016年上市以来首次出现业绩下滑，净利润(不含非盈利)为-4018万英镑，同比下降108.52%。华谊今年之所以能够盈利，很大程度上与资本运营有关——正是通过兑现现金和运营技术获得的7.25亿英镑的投资收入，使公司实现了8.08亿英镑的利润。

2014年底，王中磊还在华谊的内部信函中表示，将继续增加对电影业务的投资，并保持其行业领先地位。然而，在2019年底的内部信函中，他直言不讳地表示，“战线过长、投资过多、公司负担过重等快速扩张带来的副作用”集中在过去一年，并表示除了调整《八百》的时间表外，全年表现不佳的主要原因是电影业的不作为。

2019年前五名华谊兄弟影视作品

(华谊兄弟2019年财务报告截图)

同年年初，面对机构研究，王对电影团队的反映更为直白:“项目选择的准确性不尽如人意，开发项目产能出现问题，导致2018年储备不足；缺乏对现有项目的市场定位和市场风险分析导致了执行不力……当一部电影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声称有信用，但当它不好的时候，没有人能发现错误。”

在这次调查中，王还反思了华谊在过去几年的铺张投资:“这几年绿灯会搞得太广，拿了几个亿元的戏。”那年华谊刚开始创业时，他仔细研究了每一部电影。就连冯小刚的《集结号》也被王在资金问题上考虑了两个月。然而，在过去的两年里，有报道称，一个项目可以通过向王问好来决定。

“所以落后的原因太多了。我认为一个企业总是有起有落。”王在早前的一次采访中也承认，公司的电影业务在各种原因和趋势下已经不再相同。但也正是基于这种思考，他选择在2019年重返绿灯委员会，并准备重振电影业。

然而，这一次国产电影空气，与整整20年前，华谊第一次赚钱是非常不同的。

冯小刚的第一部无利可图的商业电影《1942》诞生于2012年，这一年徐峥的《泰囧》也诞生于0+。从这个时期开始，越来越多的新一代导演和公司开始分头吃电影蛋糕。电影市场逐渐成熟，观众看电影的品味也在不断变化。

、王、冯小刚

互联网力量的强大崛起已经成为时代的领导者。阿里影业2015年成立时，博纳董事长俞东曾预言“未来，传统影视公司都将为英美烟草工作”，今天这一预言已经实现。事实上，英美烟草公司对电影了解不多，但对观众和用户了解更多，从而改变了游戏规则，传统公司的模式正在逐渐失败。例如，最初的发行主要基于离线资料，文件设置主要基于经验，电影布局主要基于酒精消费，但现在大数据已经改变了这些模式。

许多当代公司看到了时代变化的机遇，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博纳将主题作为招牌，而灯光则让动画和青年电影变得更大。对此，易观国际智库的高级分析师李和表示，中国电影市场在过去几年经历了爆炸性增长，但华谊未能及时抓住机遇，反而停滞不前。

然而，业内普遍认为，华谊作为一家老牌公司，在知识产权存储、生产经验和行业资源方面都有优势，离退出游戏的时机还很远。在危机之下，华谊需要削减开支来帮助公司重回谈判桌。

人才:中国铁打友谊，士兵流水

华谊兄弟的最后选择是“切口”或“兄弟”。

就在丁增的消息被披露的同一天，华谊也爆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华谊兄弟公司董事兼副总经理叶宁最近递交了辞去公司董事兼副总经理职务的书面辞职申请。此后，叶宁仅担任华谊世界的董事长，而华谊兄弟公司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王中磊将全面负责公司的电影业务。

新浪微博@国家商报截图

一些人认为，叶宁的接力棒交接是华谊引入职业经理人努力的失败。公司正式回归家族管理，这是王想要避免的。在解释引进“外来者”的原因时，他说:“当他是系主任时，很难管理他的弟弟。你给他设定目标，让他感到尴尬。你说今年必须完成3亿英镑的税后净利润。如果不是呢？”

为了避免这个问题，王在2016年下大力气挖走了万达电影业务的负责人。在过去的两三年里，在叶宁的领导下，万达的电影和发行业务在全国排名第一，他也被认为是全国最好的职业经理人之一。那一年，偷猎甚至引发了“我不是潘金莲”的争论。

《我不是潘金莲》电影改编风波

然而，花费巨大挖掘出来的叶宁却没有赶上好时机。

叶宁于2016年抵达华谊，恰逢中国内地电影市场放缓的转折点。今年，中国电影总票房为457.12亿元，同比增长3.73%，较2015年的48.7%增速大幅下滑。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由于华谊影视战略的调整，公司整体良好的项目储备也很少。至于《800》和《手机2》等大片，由于种种原因也没能顺利上映，可谓雪上加霜。

在叶宁的任期内，华谊的几个好项目是芳华和前3，但这还不足以让老板们满意。消息来源和毒眼透露，在2018年“Ex-3”销售后，王中磊被问及他对叶宁的评价。王中磊说:“我感到不满意，很难在一两部电影中说出来。”去年年底，当王中磊在一封内部信件中公开批评电影团队时，有消息称叶宁即将离任。

前三部(票房:19.42亿元)

至于叶宁的辞职，一些熟悉华谊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很多年前，华谊电视剧的前制片人李波曾经说过:“公司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一方面，老板给了我们充分的自由。但是，如果出现过度投资和达不到要求的回报率，我们将受到一定程度的惩罚，甚至被淘汰...我们在五年内完成了八部戏剧，几乎从未停止过。”有人认为管理体制是过去几年许多影视制作人离开华谊的重要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2009年王为了重振戏剧事业，采访了一大批国内顶级制作人，希望他们能在华谊建立自己的制作工作室。但是结果，几个亲密的朋友不同意他的邀请。其中，张国立给出的理由非常直接。他不愿意承受一年两部电视剧和一些管理制度的压力。他想要自由。

除了影视创作中的人才流失，华谊，过去十年左右另一个主要的人才流失灾区，是明星。在成名的路上，华谊离不开许多名人的帮助和祝福。然而，近年来，华谊的许多一线明星都选择了建立自己的家园，包括周迅、黄晓明、李冰冰等前华谊第一兄弟姐妹。

目前，华谊兄弟旗下的艺术家有

(华谊兄弟经纪公司官方网站截图)

一方面，人才流失是行业的客观规律。一位前华谊高管曾告诉棱镜网:“在某个阶段，优秀人才拥有强大的话语权，代表交通流量，这当然是一个障碍。然而，由于人才流失和热点转换，这一障碍对于电影和电视公司来说可以维持很短的时间。对于一家内容制作公司来说，长期维持一个职位实在太难也太难了。”

但另一方面，这也与华谊自身的战略调整有关。由于去电影化战略，华谊的电影生产能力已经下降。对许多艺术家或创作者来说，这肯定会降低华谊的吸引力。

华谊的前经纪人郭宏博在那年发布在他微博上的《给王的一封信》中写道:“对于一个不缺电视剧的演员，人们在华谊星盘上签什么？这不是土华夷的电影吗？”他透露，一些艺术家选择离开华谊之前，因为他们无法获得电影预约。

"预约满了，尝试新的可能性是正常的."虽然王曾这样评价人才流失，但近年来他多次提到人才的重要性，说“创新人才是更多、更新、更高质量内容产品不可或缺的”在这些思考中，他还提到了留住人才的重要性——事实上，除了艺术家、经纪人和制作人，包括负责现实生活业务的陈和秦，在过去几年里都相继离开了华谊。

对于目前的中国影视公司来说，在不成熟的商业模式和高度依赖票房的条件下，人才储备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公司业绩的稳定性。

例如，冯小刚作品的口碑和票房收入在过去几年里几乎成了华谊演出的晴雨表。业内人士甚至说“冯小刚咳嗽，华谊感冒”。

不仅如此，一些电影人曾向《商学院》分析:“(华谊)在其最早获得成功后，只与一批固化在电影界的“老枪”一起出演，如冯小刚、高、、徐克等导演。然而，这些人的电影首先需要高成本，其次需要长投资周期，第三，这些导演不断地复制自己。因此，在电影行业很难获得新鲜血液。”

华谊兄弟的联合导演和制片人“计划H”第五季

在此之前，华谊实际上试图培养一些新人，比如太极系列的导演冯德伦。然而，前两部电影糟糕的票房成绩也影响了以下内容的发展。再加上公司电影业务的整体布局，华谊向新来者提供的机会也相对有限。

在华谊电影业务起伏不定的日子里，许多新老公司实际上是在“招募”人员来扩大他们的阵营。

例如，最近被曝光为金融诈骗“剥削者”的京华文化之所以在最近几年异军突起，是因为它在2015年后邀请了经验丰富的宋歌担任董事长，并通过各种合作方式招揽和约束了陈郭芙、张莉、乌尔善、徐浩峰、吴京、丁晟和郭帆等顶尖人才，其中许多都是近年来的新锐人才。

制片人说电影公司的老板需要花很多时间挖掘新鲜血液，和最年轻的人在一起，找出这些人的可能性。从近几年的行业变化来看，是70后、80后导演陈思成、穆烨文、焦子、郭帆等人在挑动市场。

现在王中磊重新掌权，这意味着华谊希望加强对电影业务的控制。这可能是试图复制华谊的成功公式——这正是华谊的优势所在。然而，人才问题是电影业能否扭转乾坤的命脉。

改变:花钱不容易。

事实上，华谊早年并没有感受到大规模人才流失带来的压力。

2005年，华谊经纪公司负责人王京花因各种原因辞职，带走了一半以上的明星。然而，也是在今年，马云开始以雅虎中国和个人的名义投资华谊。

马云在2017年的一次活动中透露，他经常花很多时间和王谈论商业模式。也有消息称，他已经投入时间帮助华谊稳定冯小刚，并让后者选择继续与华谊站在一起。后来冯小刚说他非常感谢马云，他在华谊上市时马云让他赚了很多钱。

冯小刚、华谊高官、马云

在他元气大伤的时候，马云的出现帮助华谊稳定了他的地位。不仅如此，在马云和王兄弟成为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的第一任董事后，在马云的撮合下，他们与许多浙江商人成了朋友。马云、浙江商人陆伟定和蒋南春都是华谊上市的重要推动因素。为此，俞东曾哀叹:“如果我遇到马云，应该是博纳在a股上市。”

在至少一个小时的采访中，王说，与企业家交朋友是第一生产力。他还数了数自己的朋友圈:“去年股市低迷时，曹国伟是帮我支付费用的人之一。马云、卢志强、史玉柱、陈义红、王玉锁、俞峰、刘传志、胡葆森、陈东升

王:与企业家交朋友是第一生产力

(土元，至少一个小时)

事实上，原来的首都之所以愿意与华谊牵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良好关系。

当马云在2005年加入华谊时，阿里巴巴的人说马云希望用娱乐来促进雅虎中国的发展。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包括阿里和其他资本在内的大亨们开始大举投资电影市场，这也是因为电影产业方兴未艾。阿里投资光明传媒时，光明传媒董事长王长田说，马云和他谈了“如何在3000亿的电影市场上做”。

然而，时代变了，文化娱乐业对资本的吸引力可能不再那么大了。在2019年的电影节上，王长田哀叹曾轶可:“自去年以来，首都潮已经消退...资本主义浪潮使我们发现了大量无法拍摄的电影。今年，备案的电影数量和上映的电影数量都大幅下降。每个人都在观望和犹豫。”

在大退潮下，华谊的财务压力急剧增加。根据该公司的财务报告数据，华谊的负债率从2018年的48%上升至2019年的54.5%。2019年，公司短期贷款同比增长985.64%，主要原因是银行短期贷款增加。2015年，当公司的电影表现出色时，华谊的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流为5.27亿元，但到了2019年，这一数字回落至9035.59万元，现金开始紧张。

图源华谊兄弟2019年财务报告

与这种跌宕起伏相对的是华谊的“英雄”投资。例如，东阳郝汉、东阳美拉、冯小刚的三家公司就花费了40亿元。

在1月份接受《国家商报》采访时，王也直言不讳地表示，由于华谊兄弟前几年现金流状况良好，他们盲目乐观，注重投资，认为企业的扩张依赖于投资。“高估值掩盖了这些事情，就像有些人说的，当潮水退去，他们会看到谁在裸泳。我认为很多话是有道理的，但你当时不会想到这一点，当朋友醒来时，你也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但是问题是娱乐产业并不总是繁荣。

2018年，华谊的商誉损失高达9.7亿元，这是华谊前几年快速扩张的连锁反应。这种贬值是由于冯小刚的东阳美拉、张国立的浙江长生(主要票务销售网络)和格德奇比(数字电影设备)的表现不佳。根据赌博协议，东阳美拉在2018年的净利润应该不低于1.32亿，而实际净利润只有6500万。

同时，现实生活中业务的增长并没有带来稳定的短期收入。位于海南的冯小刚电影公社2017年的收入为7.9亿元，为华谊的净利润贡献了8284万元，但截至2018年，其收入仅为2.5亿元，营业利润甚至为负，为其净利润贡献了111.5万元。

海口观澜湖华谊冯小刚电影公社

这些业务的波动性使得公司不可能依赖稳定的现金流。在此期间，华谊电影项目的储备和布局相对“停滞”。因此，一旦有一两个重要项目出现问题，公司可能就要上线了——2018年的手机2号和2019年的八佰伴，都卷入了阴阳合同纠纷，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早先的文章毒眼曾提到(据说一些证券公司暂停股票质押业务，而“资金短缺”的影视公司很快就没钱融资了？)，在紧缩政策的背景下，市场上上市公司的主要融资渠道一般对影视行业的上市公司“不太友好”。因此，融资门槛相对较低的股权质押成为近年来许多民营影子企业获取现金的最重要手段。

过去两年，难以融资的华谊经常质押其股份。王股份质押率一度高达94%，而股份质押率为99%。不仅如此，华谊甚至开始“砍掉他的手臂以求生存”，整理并出售他的资产——2019年9月，他出售了数字电影设备公司GDC的全部股份，并在2020年初以904万元的价格出售了亏损的电影O2O平台hit net 4%的股份。

面对逆境，过去几年积累的一批电影储备将在2020年周转，这似乎是华谊兄弟的最后机会。然而，谁料进入疫情的障碍，华谊不得不面临一段时间的死胡同。

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人们不得不感慨，“幸好华谊有兄弟。”

据说华谊的壮大主要靠王的个人提升。外界很多人也认为阿里、腾讯等老朋友愿意帮助华谊走出困境。一方面，他们真的相信华谊的价值，另一方面，他们或多或少是有情的。在这种时候，朋友确实成为“第一生产力”。

然而，资本的友谊并不那么“纯粹”，这种输血模式不能成为正常状态。一口气引进这么多强有力的合作伙伴，不仅是华谊呼吸和逆转的机会，从长远来看，也可能成为一个挑战。

尤其是在国有资产引入之后，慈文和北文的故事是否会在华谊重演，取决于华谊如何跨过目前的门槛。这场大规模的输血并不是华谊黑暗时刻的结束，但正是因为这场输血，华谊才有资本回到牌桌，再次进入大门——但只要有机会，就有可能写一个新故事。

关键是我们能否做好我们的主营业务，并通过品牌化和连续性来促进真实场景的发展。“这是一个内容产业。资本不会真正回归，除非它回归内容，不对内容进行根本性调整，并调整其商业模式。”一位工作了20多年的电影公司高管告诉《毒眼》，这不仅是华谊的困惑，也是许多中国电影公司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一切才刚刚开始，中国最成熟的私营电影公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幸运的是，在最危险的时刻，华谊依然专注于自己的主业和第一颗心。王自己也很清楚:“中国不可能在几十年内成为迪士尼。几年前我们太自大了。”

参考:

1.《东方早报》报道，华谊兄弟的9个制片厂寻求年利润突破10亿美元

2.华谊兄弟从未如此边缘化:中国日报报道了第一次业绩下滑，错过了暑假，棱镜

3.华谊宝业雷氏兄弟背后的故事是很八卦的。

4.华谊:流行中的选择题，财新

5.华谊只有“兄弟”？商学院“去电影化”的战略失误

6.娱乐大腕王:电影大王，华中外军，搜狐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