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皇冠流行病的蔓延，世界各地的许多演出场所都选择关门谢客。柏林爱乐乐团和费城交响乐团在疫情期间都举行了非观众表演，并在互联网上直播。焦是

《黑白的乐趣:世界钢琴家访谈》的作者和音乐评论家，他在接受《界面文化》采访时透露，由于疫情，他与云门舞蹈团的普契尼评论音乐会也推迟了，其他活动仍照常进行。“我的大部分活动是阅读、写作、阅读音乐和在家听音乐。广播节目也在家里录制，影响很小“他认为，疫情肯定会对整个行业产生严重影响，但影响的程度因情况而异，不能一概而论不过，他也提到，台湾已经在3月12日提出了文艺演出补贴计划，希望帮助团队和个人度过难关。由于

疫情，演出延期或取消，暂时剥夺了许多音乐家的工作。然而，对于歌剧界最著名的男高音之一普拉西多.多明戈来说，事情就复杂多了。汉堡国家歌剧院于3月10日宣布取消原定于本月底举行的多明戈演出，称其遵循了医生的建议，因为现年79岁的多明戈是新冠状病毒的年龄敏感群体柏林的德国歌剧院明确表示，由于性侵犯丑闻，多明戈被排除在他们的新演出季之外。

除了新流行的肺炎之外，最近在古典音乐行业中争论最激烈的新闻是多明戈性侵犯丑闻。在古典音乐行业拥有巨大权力和威望的男人会用他的手和脚来对付女人，这似乎是这个行业的一个公开秘密。美联社去年8月13日的报道打破了这个窗口。在这份报告中，八名歌手和一名舞蹈演员表示，在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的30年里，多明戈曾在不同场合骚扰他们，并试图强迫他们与他们发生性关系。他会给他们提供工作作为诱饵，有时会对拒绝他的女性施以职业惩罚。除了九名原告，六名女性告诉美联社，多明戈的性暗示让她们感到不舒服。其他30多名相关人士在采访中表示，他们目睹了多明戈不正当的性接触，他可以不受惩罚地追求年轻女性。

199性侵犯丑闻爆发后，多明戈辞去了洛杉矶歌剧院的导演一职，美国各大歌剧院也取消了与他合作的演出。2020年2月25日，美国歌剧联盟披露了一项正在进行的对性侵犯指控的调查结果，称多明戈“在工作场所内外从事从调情到性挑逗等不适当的活动”为了掩盖调查的失败，多明戈支付了50万美元，发表了迟来的道歉，“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花了一些时间反思我的许多同事对我的指控...我尊重这些女性最终坦率说出自己想法的能力，我希望她们知道，我对我给她们造成的伤害感到非常抱歉。”

调查结果公布后，多明戈在欧洲的业绩计划也遭遇重大挫折。除了柏林和汉堡歌剧院，英属皇家歌剧院和西班牙国家表演艺术和音乐学院都宣布取消多明戈的演出。至于那些坚持按计划进行的项目，如以色列歌剧院今年10月合作的歌唱比赛，它们也面临着公众的抗议和谴责。

在接受界面文化采访时，焦对多明戈性骚扰丑闻所反映的女性状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性骚扰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类似的事件也存在性别不平等。2019年版的《黑白的乐趣》包括焦对109位音乐家的采访，其中108位是钢琴家，20位是女性。采访涵盖了这些音乐家的生活历程和音乐诠释，还谈到了古典音乐行业的各种问题。其中，不止一位钢琴家谈到了女性在古典音乐行业遭受的不公正待遇。

“黑白的乐趣”不仅仅涉及性别不平等。焦也注意到如今的古典音乐圈越来越关注明星、话题和噱头，而不是音乐本身。此外，当亚洲音乐家越来越成为古典音乐的中流砥柱时，会给古典音乐带来什么新的变化吗？或者，在娱乐和商业化的压力下，炫耀东方风情会成为哗众取宠的新把戏？本文试图讨论古典音乐领域的上述热点话题和现象。

多明戈，杜托伊斯和阴影中的女人:性骚扰在古典音乐界有多普遍？

在多明戈之前，明星指挥家查尔斯·杜托伊特也卷入了2017年的性骚扰丑闻他因1985年至2010年期间的一系列不当行为，包括抵制波士顿交响乐团和其他世界级管弦乐队，受到西方古典音乐圈和舆论圈的批评。然而，达图霍斯很快又回到了音乐领域。2018年，他被选为圣彼得堡爱乐乐团的首席客席指挥。《纽约时报》就此事联系了10位著名指挥家和其他著名古典音乐家，但他们都以忙碌和度假为由拒绝了，或者说他们对此知之甚少，无法置评。

英国音乐家组织协会于2018年4月26日发布了一份调查报告。在对英国古典音乐行业从业者的调查中，约6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受到了歧视，其中大多数人表示歧视的形式是性骚扰。值得注意的是，82%的性骚扰受害者是妇女，77%的性骚扰受害者认为没有办法投诉。该协会负责人迪博拉·安纳特(Di Bola Annetts)表示，72%的性骚扰受害者是自营职业者，他们的工作机会主要来自于职业社交圈的扩大。因此，他们非常担心他们的职业前景会受到他们的抱怨和抗议的影响。其中一位音乐家说，她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男性主导的职业环境。西班牙女指挥家露西娅·马林说，古典音乐领域和人类社会的其他领域一样，也存在着给全人类的平等发展蒙上阴影的丑恶现象

，就像多明戈性侵丑闻的女性受害者一样，无论她们选择拒绝还是暂时屈服，这段经历都会给她们的职业生涯蒙上一层阴影。尽管一些勇敢的女性选择公开她们在全球反性骚扰运动中的经历，但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仍然不得不站在阴影中——在美联社发布的第一份报告中，九名原告中只有一人选择披露她的身份。她是男中音歌手帕特里夏·沃尔夫，曾在华盛顿歌剧院与多明戈合作。其他人要求不透露姓名，要么是因为他们仍在该行业工作，担心遭到职业报复，要么是因为他们可能会受到公开羞辱甚至骚扰。

至于另一个丑闻缠身的达特霍尔斯，在争议期间他也被邀请到中国演出，受到了音乐迷的欢迎。针对这种情况，焦蒲元说:“这(性骚扰)不是偶然现象。”一方面，在存在性别不平等的地方，也有类似的事件。另一方面，性不仅仅是纯粹的性，还涉及到权力。这是不平等权力下的统治和支配的关系。焦说，他不熟悉大陆的音乐爱好者和音乐产业，因此不能对达特霍斯的表演发表评论。“我只能说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的消费将构成你想要的世界。

《黑白的乐趣》中的一些采访也涉及到对女钢琴家的不公平待遇。这种不公平待遇不仅表现为性骚扰，事实上，它已经渗透到女音乐家的职业生涯和日常生活中。例如，作为一名女音乐家，人们经常需要考虑如何平衡家庭和职业问题。俄罗斯钢琴家莉利亚·齐贝尔斯坦说，她将在生下儿子后的第七天练习钢琴。后来，她早饭后送孩子们去学校，并在八点钟开始练习钢琴。中午，因为孩子们要回来了，她不得不做午饭并照顾他们的功课。她不得不“努力寻找空间，每分钟都练习”值得一提的是，采访中的男性钢琴家都不需要回答“如何平衡家庭和职业”这样的问题

此外，作为一名女音乐家，获得事业成功往往更难。据新华社报道，今天，女性仍处于古典音乐圈的边缘。例如，在世界古典音乐舞台上，很少有有影响力的女指挥家。据统计，在2018年费城交响乐团的演出中，有42名男指挥，只有一名女指挥。在大都会歌剧院2018年的演出中，有28名男指挥，没有女指挥。

历史上，柏林爱乐乐团只在1982年招募了第一位女性维也纳爱乐乐团更糟糕。在《关于古典音乐的事情》中，英国音乐评论家诺曼·勒布雷特揭露了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性别歧视。顶级乐队为性别歧视编造了各种借口，一次说带孩子的女人不适合长时间的海外旅行，另一次又说她们妨碍统一的音色。该乐团表示，过多的人事变动会危及其演奏贝多芬、勃拉姆斯、布鲁克纳和施特劳斯作品的权威。2011年7月，维也纳爱乐乐团公然的性别歧视甚至遭到奥地利议会的强烈反对。作为惩罚，奥地利政府将管弦乐队的预算削减了229万欧元，但情况保持不变。一些黑白娱乐的采访也触及了这个话题。美国钢琴家鲁思·斯伦琴斯卡说，她很早就“辞职”。“作为一名女性，我很早就知道我必须比男性付出两倍的努力，但只得到他们一半的掌声。”我无法改变我是女人的事实。我只能提高我的能力。”

对于女音乐家的作品，公众舆论和观众往往存有偏见“‘亚洲人，年轻人，女性’，许多媒体在听我之前就已经给我贴上标签，认为我只是擅长技巧，可能不擅长音乐”在接受焦的采访时说在法新社一篇名为《作曲家叹息古典音乐圈歧视女性》的报道中，当女古典音乐作曲家裴平发行他的第一张专辑时，他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一位男作曲家告诉我，我只能发行这张专辑，因为我是个女人，而且我看起来很好。”“当她一些更具战斗性的作品在音乐会上表演时，”一个男人告诉我，我的音乐清新、华丽、甜美。“作为一个女人，这三个字显然非常适合我，”她讽刺地说。在中国，钢琴家陈萨也面临着这样的偏见前年，焦和在书店谈话时，一个男观众问:“女演员和男演员相比，在技术和力量上有什么限制吗？”他想知道女性是否比那些有强烈激情的人更擅长精致的音乐。当时，陈萨以这种方式回应了这一普遍的误解。她说表演者之间的差异不是绝对的分贝差异，而是如何在他们自己的空间和系统中调整不同的水平以及情感和音量的比较。焦蒲元说:“弹钢琴真的不需要120公斤的力气就能弹好。大声而安静地弹奏钢琴是一种方法和技巧。””

在他看来，观众对女音乐家的各种成见，在实践中并不成立在这次采访中，焦告诉界面文化，讨论这个问题的最佳方式是盲测:如果大多数听众只能通过听觉识别表演者的性别，这意味着性别确实有影响。但事实上“这个问题并不成立”，“有些粗心的女人和男人有着敏锐的意图，钢琴不是一种可以用暴力控制的乐器。“

太阳镜、肥胖的鱼和碎片:为什么古典音乐界如此热衷于这个话题？

"为什么你总是问你的衣服？这是对女音乐家的强调还是偏见，还是两者兼而有之？”这是焦向提出的一个问题。王羽佳喜欢穿性感的露背高开衩长裙，或者尽可能短的紧身裙，这经常受到批评。就在上个月，王羽佳因在加拿大温哥华的钢琴独奏会上戴墨镜而受到批评。

焦在接受采访时提到，当前的古典音乐圈越来越关注话题，但大部分讨论都与音乐无关王羽佳还承认，如今的古典音乐行业非常喜欢噱头，讨论某某人、谁在哪里演奏、有多少人观看，但很少进一步探究表演的质量。王羽佳说，“如果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音乐上，从长远来看，它必然会对整个音乐产业造成严重的伤害。”“

比音乐本身更注重主题和噱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在《黑白的乐趣》中，许多接受采访的音乐家指出，今天的观众的音乐教育是不够的，远远谈不上深刻而严肃的音乐。德国钢琴家沃格特看到“前几代人所拥有的文化背景和深度正在迅速消失。”他说人们过去知道莫扎特和贝多芬的重要作品，但今天的年轻人对此一无所知。罗马尼亚钢琴家泰奥多雷·帕拉斯基维科认为，这些情况伴随着全球化而来，是肤浅而庸俗的快餐文化的表现。在他看来，人们越来越不愿意接受严肃而深刻的事物，也不愿意从生活中学习。许多人听古典音乐，只愿意听流行的二流作品和流行的旋律，但他们不愿意深刻理解贝多芬的精神。这种观众品味影响了许多音乐家。格鲁吉亚钢琴家伊丽莎白·维萨拉泽说:“为了赚钱，许多钢琴家降低了标准，以迎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她意识到古典音乐越来越受欢迎和商业化，音乐演绎的品味正在瓦解。结果，许多年轻的钢琴家演奏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机械。他们只知道如何敲门，追求音量和速度。焦，

，告诉界面文化，目前许多音乐家对音乐不感兴趣。这不仅是公共音乐教育不足造成的问题，也与唱片市场的崩溃和行业内大型经纪公司对演出活动的控制有关。“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它变得严重的原因是，时间点可能从创纪录的销售额急剧下降开始。

| 20世纪90年代初，唱片销量急剧下降，唱片行业逐渐失去了自主权。从一个以前由热爱音乐的商人投资并由音乐家经营的品牌，它变成了大公司组织的一小部分，并由几个以重绘地图为乐的跨国集团持有。越是小事，就越难控制自己的命运在《谁扼杀了古典音乐》一书中，勒布雷希特指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古典音乐的录音，无论其艺术价值如何，如果每年不能卖出1000份，都会被电脑删除。任何引起暂时流行的东西都将被视为经典，而真正的经典将被视为旧东西。在市场的漩涡中，古典音乐被商业利益劫持。

今天，由于观众的流失和赞助商的流失，大师和经纪人不得不抓住手中稀缺的黄金资源，竭尽全力进行巡回演出，用大型作品轰击消费者。正如勒布雷希特所说，“当音乐的生命被挤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把肥肉。”“音乐经纪人不再像过去那样长时间培训音乐家。他们要么试着签下他们看到的所有音乐家，要么崇拜两三个大明星。在黑白娱乐节目中，维查兹说，许多音乐经纪人只是剥削音乐家的商人，“像榨柠檬一样把音乐家榨成果汁，但得到果汁后，他们不在乎音乐家是否变成渣滓。”“

在这种背景下，传统的艺术成就既不是观众的关心，也不是许多代理人的关心。许多音乐家受此影响，追求名利而非音乐。然而，正如王羽佳所言，“每个人都想受欢迎，但为什么它如此受欢迎呢？如果音乐家不通过演奏而受欢迎，那么受欢迎的意义何在？”

除了“与东方调情”，亚洲音乐家还能做什么？今天，亚洲音乐家正日益成为古典音乐的中流砥柱。许多音乐经纪公司一直由亚洲人主导。从音乐学院到市场，他们逐渐成为亚洲人的世界。然而，流行和商业化的古典音乐表演在亚洲也很普遍。在接受焦的采访时，林肯中心的第一位美籍华人女艺术总监吴涵提到，亚洲有很多古典音乐会，但是很多人演奏的速度很快，声音很大，音乐会很“刺激”，但是听完之后，他们会觉得很空虚。她甚至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古典音乐被视为娱乐，音乐会被视为马戏团或特技表演，那么它在亚洲真的很受欢迎。如果古典音乐被认为是艺术，是灵魂不可或缺的食粮，是对人性的深刻理解，那么令人遗憾的是，亚洲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

《黑白的乐趣》中，焦还探讨了亚洲钢琴家浮躁的一种表现——一些年轻音乐家“与东方风格调情”的现象仍然存在。"他向界面文化解释道:“在东方美学中，一个相对简单的类比可能是迎合。”欧洲和美国的许多中国餐馆似乎没有酱油或奇怪颜色的糖醋酱就无法烹饪。成品的目的不是展示中国菜的美感，而是取悦用餐者的(伪)东方想象。这种奉承是自欺欺人地炫耀东方风情。“

”艺术不能愚弄人，一切都必须是自然的，如果只加入东方美学，结果终究是假的”蒲元娇说他采访的钢琴家尹成宗认为，这种情况背后有现实基础。以中国为例，现在的条件比过去好得多，许多孩子的技术训练很早就很扎实。但是现在难学的是生活经验和文化深度。尹成宗说，他从许多移民那里了解到，许多学生很小就来到美国，只知道整天练习钢琴和比赛。结果，中国文化没有被学习，西方文化没有被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家是不可能的。

在加拿大越南钢琴家邓泰山看来，与东方调情并给别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音乐家把音乐视为娱乐和商品，而不是艺术，但他也看到“仍然有不少严肃的亚洲艺术家”只要保持耐心，追求深刻的艺术而不是舞台掌声，东方音乐家一定会受到世界的喜爱和尊重。”

作为一个正面的例子，傅聪以从中国文化中理解西方音乐而闻名。在他的书《傅聪:看七个》中，他将两者结合在一起。例如，他将莫扎特与曹雪芹相比较:“莫扎特的伟大在于他对人的理解。"他就是曹雪芹和孙悟空。他有一颗艺术家的心，像菩萨一样仁慈。他能感受到他们对所有人的怨恨。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所有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以广泛的同情来刻画为什么莫扎特的歌剧伟大？他体谅人们的心，并不谴责他们。歌剧中最普通和最愚蠢的人的音乐是极其美妙的。”

在许多其他音乐家的眼里，傅聪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对西方音乐的深刻理解和对东方观点的深刻理解“如果一个钢琴家对中国文化了解不够，并在任何地方用它来解释西方音乐，这就是一个骗局。然而，即使对中国文化的研究足够深入，如果你在解读西方作品时没有考虑到中国文化和美学，你也不应该刻意附加解释，否则你将是不诚实的。只有当它们有共同点时，才能从东方的角度来解释它们。美籍华人钢琴家安宁说，“东西方文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钢琴家也可以从东方文化的角度找到诠释西方音乐的灵感或方法，但前提是钢琴家必须看得足够深，并且诚实。几乎每一个接受采访的亚洲钢琴家，焦蒲元都会抛出“任何让东方人学习西方古典音乐的建议”“古典音乐早已在东方人的生活中，而不是‘西方’的古典音乐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只要你按下手机，你就能听到任何音乐。钢琴家李嘉玲认为，古典音乐在数百年的时间里，通过人们跨越领域、国界和种族的奉献，已经积累了非凡的深度和广度，这与当地文化和艺术的发展并不冲突邓泰山发现东方人对西方的了解比西方人对东方的了解要多得多。“如果我们能深入自己的文化，虚心学习，我相信我们能更深入地演奏西方音乐。”“

”我个人的结论是，为了学好西方音乐，东方音乐家必须了解西方音乐背后的文化以及他们自身背后的东方文化。焦蒲元告诉界面文化，他希望亚洲能够产生更多伟大的音乐艺术家，或者至少是实用的音乐家在他看来，能持续很长时间的钢琴家是那些视自己为学生并在音乐面前为生活而努力学习的人。